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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小说:我的年级我的班4、5、6章

  • 我丑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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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2018/7/27 16: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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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新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向食堂涌去。那个时候的学校食堂,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几口特大的铁锅,几把特长的锅铲,就是师傅们做饭的工具了。没有现成的餐具可以提供,学生们拿着各自的或大或小的铝制饭盒、陶瓷饭碗,饭菜都盛在一个器皿里。菜品也没有那么丰盛,多为时令蔬菜。每顿能有一两个荤菜就算天公地道了。至于食堂里有没有老鼠、蟑螂,谁也不会去想象,也不敢去想象,闷着脑壳把肚儿填饱了作数。

  “唉,啷个洋芋都不兴剥皮哟?这啷个吃法哟?”张畅敲打着饭碗和食堂师傅吵了起来。

  “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几千人要吃饭,哪个搞得赢哟,不剥皮洗干净了一样的噻,带皮的洋芋儿营养还好些。”食堂师傅说话也冲人。

  “妈B你眼睛瞎了,这上面还有泥巴,洗干净个锤子。”

  “B崽崽嘴巴放干净点哈,招呼老子拍死你狗日的。”

  “你拍老子试一哈。”张畅都快把手指头戳到师傅的脸上了。

  师傅凶神恶煞的从里间跑出来,抡起锅铲就开始打,张畅也不示弱,借势将手中的饭碗向师傅扣了过去,碗里的饭菜把师傅整得花眉日眼的,非常狼狈。

  师傅是个中年男人,看样子有点血气方刚的味道,而且面红耳赤的,说不倒刚才喝了好多的白酒。他冲进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食堂的其他师傅们招都招呼不住。

  “老子砍死你个B崽崽。”

  “要不得,要不得,快把刀放下。”关键时候,学校后勤主任和保卫干事拢了。

  “这位同学,有哪样意见可以给学校反应嘛,啷凯来不来痴脚动手尼呢?”带着龚滩口音的后勤主任显然有点护短。

  “主任,你各人看哈,这菜啷个吃得下去,洋芋带皮不说,还泥巴古歹的。”旁边有个学生把碗伸到主任的眼前。

  “这凯,这凯,确实有点不象话哈。同学们今天斗莫打洋芋这道菜了嘛,等哈我日决他们,下回保证不再出现这种事情了,要得不?”

  毕竟是学生娃二,好哄,主任几个热屁一莽,学生们的气也就消下去了,事情倒是得到了解决,至少没闹出人命来。只是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不愉快的事情,真有点让人鬼火冒。

  没吃得成饭,张畅气鼓笼咚地回到寝室,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张畅,张畅。”一个人在寝室外边大声武气地喊。

  “我在这里。”张畅听出是何明的声音。

  何明是张畅的同乡,比张畅高一个年级。

  “听说你差点遭食堂那狗日的师傅打了,我将才去过食堂,没找到你,才过来的。”

  “没事,就是心头不大安逸。”张畅说。

  “你还没吃饭噻?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何明拉着张畅就走了出去。

  穿过学校后门,沿着丁市通往宜居的公路,走了不到五分钟,进入了公路旁边的一户农家。

呵,里面基本上全是学生,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喝茶,有的在日白,更多的则是揣着一碗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蔡老板,煮两碗面条。”何明非常在行地叫了一声。

  “要得,马上。”一个正在灶台上忙乎的中年女人开心地答应着。

  的确很快,十分钟不到,一个小姑娘就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揣到了何明和张畅的手中。

  “妈B点都不辣,蔡老板搞点海椒过来。”

  “哎,来了”。何明刚刚喊完,刚才揣面条的那小姑娘又揣过来一小碗海椒面:“各人要好多加好多。”

或许是真的饿心慌了,也因为马上上夜自习了,何明和张畅飞快地吃完面条。

  “蔡老板,结帐。”何明掏出手帕边揩嘴巴边喊。

  “来了。”这时,一个一直坐在门边吃烟的男人过来收钱,顺手给何明发了一支“小南海”香烟。给张畅发烟,他没要,并不是不好意思,这个时候的张畅的确还没有学会吃烟。

  张畅一下搞不明白了,眼前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和后来收钱的男人到底哪个姓蔡,为哪样一喊蔡老板,三个都在答应?

  出了门,张畅把心头的疑问说了出来。

  “收钱的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蔡老板,不过在他屋里,只要喊蔡老板,哪个先听到哪个逗先答应。现在学生把他家统称为蔡家。”

  哦,原来如此。

  教室的日光灯开着,每个同学的表情和神态都不一样,有的在与新认识的同桌吹牛,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看书,也有的在重温白天老师讲过的课程。

  “余召同学,你这个样子进教室不太好吧。”班长吴海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原来,余召上身一件背心、下身一条短裤,脚上刹着一双拖鞋,估计是刚从河里洗完澡就直接来教室上晚自习了。

  “关你屁事,我怕热,这样凉快一些,啷个嘛。”余召压根就不把这个班长放在眼里。

  “无论如何,这里是学校,是教室,总得注意哈素质,讲究哈形象吧,余召同学。”班长仍旧心平气和地劝告着。

  “再B胯卵胯的老子锤你哈。”余召的牛脾气又上来了。

  “余召同学,班长说得对,你这副样儿的确有辱斯文,简直不象个学生的样子。”一个女同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吔,一个二个吃错药了哇,都他妈来针对我。”余召“呼”的一下站起来回过头去,准备破口大骂。

  “哦……你嗦。”余召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我,你想啷个嘛?”文馨微笑着回答。

  “我敢啷个嘛,衣服穿拐了嘛回寝室换一身总要得了噻。”

  哈哈,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一种病服一味药。刚才和班长搞得红眉毛绿眼睛差点打起来的场合,看到文馨就下短桩了。

  这个余召,有点确。在场的同学都意味深长地笑了。

                     五

  八五年秋季入学的高中部新生,共分了三个班。一班学生大多来自酉阳县城,家庭条件相对来说都比较好,之所以来三中读书,无非有两个理由,首要原因来自于家长,主要是担心儿子闺女还没成年,成天飘在社会上裹坏了,交给学校管着,也算是仁至义尽、皆大欢喜的事情,至于学习成绩的好坏,多数的家长是不会在乎的。第二个原因似乎有些牵强但事实如此,那时候国家正处于计划经济末期,还存在“吃商品粮”与“农村户口”的本质区别,只要父母亲在单位上班,行政干部也好,企业工人也好,或者大集体、小集体都不是问题,他们的娃二只要混了个高中毕业证,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安排工作或者接班。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给“吃商品粮”的学生树立了“书念得好孬无所谓,反正高中毕业了好歹有份工作”的乐观态度,恶性循环下去,乐观态度带来的消极面则是其他的都不重要,到18岁前能“混”个高中毕业证就行了。而“农村户口”的细娃,唯一可能“跃龙门”的出路,就是读书。这也是我们那个年代为什么农村娃二普遍比城镇细娃更加发奋读书的根本原因之一。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这代人,也算是计划经济的受害者和牺牲品了。

  三班的学生大多是复读生,都经历过一次高考失利的打击,相对稳沉得多。

  现在还记得三班有个姓陈的同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书、做作业,连走路的时候都在背课文。那份求知若渴的执着确实非常感人。遗憾的是,不知道是运气孬还是基础差的原因,他最终也没能考上大学,而是随着“打工潮”南下去了广东。

  二班三班的教室在同一栋教学楼,唯独一班在独立的一栋平房里,旁边除了女生宿舍,再也没有其他的教室了。

  这种情形也许是学校特意安排的,用当时一个老师的话说:一班的学生搞死棒多,自己不学也希望不要影响别个吧。

  这天课间休息,在教室外面闲聊时,李晓说“一班的乖姑娘硬是比二班三班的多。”

  罗天宇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其实不然,各有各的审美观,在我看来,一班的女生多数都是穿着比较时髦,说话故作嗲嗲,动作东施效颦而已,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作为学生,理当以学习为主,如此热衷于谈论女生是不是一种正常现象?没过多久,就有了不知道正确还是错误的答案。

  这天,一条“桃色新闻”在校园内不胫而走:有学生在操场边的小树林里耍朋友遭值周老师抓倒了。

  “差转台,你娃消息灵通,给大家说哈是啷个回事吔?”

  被叫作差转台的同学原本叫龙兴强,因为好多校园消息,包括学校“高层”内幕都来源于他的口里,有讨嫌的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差转台。”大家都知道,那个时候没有闭路线,收看电视必须通过建立在高山上的“差转台”转播。如此看来,给龙兴强同学取这个诨名,也算是名副其实了。

  “听说,昨天晚上,一班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在操场上约会耍朋友,遭值周老师抓了个现场。抓了就抓了呗,认个错,检讨一下就没得事了噻。结果那男同学骚冲,和老师吵了起来。老师说学生不准谈恋爱。学生说,管你卵事。老师又说,你们年龄太小,过早谈恋爱不好,影响学习。学生说,老子从来就不喜欢学习,是我妈老汉估倒我来的。老师有点生气了,说要谈恋爱回家去谈。学生说,学校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没得资格喊老子回去。结果,老师真的生气了,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教导处。”

  “差转台”龙兴强“转播”完“剧情”,男生们议论开了,女生都很矜持,只尖起耳朵悄悄地听或者装疯没有听到,反正没有一个女生说话。

  樊小坡说:“这哈有好戏看了,安逸。”

  曾平说:“莽得像卵形。耍朋友嘛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叴叴角角嘛,明目张胆地在操场上耍,该鸡巴遭。”

  余召说得更露骨:“那值周老师是吃多了,讨卵嫌。他妈老汉不谈恋爱哪里来的他。”

  这时,学校的广播里传出通知:全体学生到操场集合。

  “肯定是说刚才那事。”“差转台”未卜先知地说。

  果然,学校领导班子全部都到了。还是书记讲话:“昨天晚上,有那么两个不自觉的学生崽在操场上谈恋爱,不但不承认错误,不作检讨,还公开对抗辱骂我们值周老师,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学校,你们是学生,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耍朋友的,要耍朋友各人滚回家去,当着你妈你老崽(秀山方言,相当于老汉)的面耍……。”书记口涏飞沾地说了半个多小时。

  那个时候,学校对于早恋是非常敏感并管束得非常严格的。最后,校长代表学校宣布,对昨天晚上耍朋友并对抗辱骂老师的学生给予记过处分。

  对于学校的处理结论,学生们褒贬不一,有的说处理得好,有的说处理太重,倒是没有人说根本就不该处理。学校毕竟是学校,不是社会,校规校纪不能搞得太水了。至于说仅仅采取纪律处分的办法,是不是能够完全控制住学生早恋的现象,也只能拭目以待了。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其实,学生时代耍朋友,谈恋爱虽然不太妥当,当感情这个东西,还真的没人能掌控得了。反过来说,如果男生和女生都把爱情转化为一种相互鼓励的动力,彼此都为自己爱着的人发奋读书,彼此都为了未来的幸福努力学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封建社会时期的中国,尚有那么多为了爱情以死抗争的不朽传说,何况乎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的八十年代的少男少女。

  当天晚上,学校组织学生观看了电影《少年犯》。主要写了少年犯们在狱中思想转变过程中所遇到的艰难、挫折,以及写了管教人员的良苦用心,也侧面抨击了当时人们对子女教育方面的欠缺,更是对当时个别不负责任的父母丑行的控诉。从而,给搞教育的、给司法部门、给家庭,也更给社会提出了很多值得研究的问题,为教育少年儿童成才而不是走歪路,敲响了警钟。电影在当时轰动一时,并不是因为艺术手段多么高明,更不是什么鼓吹。能通过一部电影提出让人们关注的社会问题,发人深思,让人颇受感触,并促使人们要改善这一问题。这才是这部电影最大的成功之处。电影主题歌曲《心声》也在校园内风靡一时。

  观看电影的过程,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放映机在桌上“吱吱”不停地运转,情景进入高潮的时候,间或也能够听到一些女生压抑的抽啼声。

                      六

  只要天不下雨,体育委员李晓每天早上都要带领大家出早操。早操必须赶在早自习之前完成,往往都是在起床钟刚刚响过之后就开始了。

  这天,不晓得是思维短路还是脑子发热,李晓突然改变过去都是做做广播体操的惯例,临时决定带领大家去校园外的公路上跑步。天才蒙蒙亮,尚有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在天际边懒洋洋地眨巴着眼睛。跑着跑着,突然有人发出了尖利的惊叫,原来,不晓得是那个缺德的,头天晚上在公路中间拉了堆屎,学生跑步,必然要用力,由于天黑看不清脚下,只要有一个人踩踏到大便,就会像地雷爆炸一样遍地开花,身边的人无一不沾上屎的。

  “真恶心啊,是哪个杂种屙的哟。”

  “缺德到家了,狗日的,害得老子沾了一身臭狗屎。”

  “逗怪李晓嘛,非要带大家出来跑步,这哈安逸了嗦。”

  “李晓,回去你给老子洗衣服哈,不然老子不依教哦。”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抱怨着。把李晓轰得下不来台。

  李晓也深感自责,回到学校就主动提出凡是衣服沾了屎的,都回寝室换下来交给他洗。其实大多数同学也只是一时气愤,说了几句气话而已,真让李晓给大家洗衣服,还真没有几个人做得出来。不过,也确有那几个平常很厌烦洗衣服的懒贷男生还真把臭哄哄的衣服脱下来甩给了李晓。

  下了早自习,趁着中间还有近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李晓端着面盆来到河边,刚把脏衣服泡进水里,一双纤细白净的小手就伸了过来。李晓回头一看,原来是同班女生杨荧。

  “看你毛手毛脚的样子,也不像洗衣服的那家人,走开,让我来。”杨荧微笑着说。

  “别,别,太脏了,好臭哦,哪能让你洗呢。”

  杨荧轻轻地推了李晓一把,便不再说话,干脆利落地洗了起来。

  李晓在旁边找了块石头上坐下,看着杨荧熟练的洗衣动作,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嫦娥奔月的美景。

杨荧属于那种小家碧玉、温柔斯文的女孩,平时在班上很少说话,所以很难引起同学们的注意。

  “吔,李晓,你娃安逸哟,有乖姑娘帮忙洗衣服。”余召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话语里明显带有酸溜溜的醋意。

  “余召,早操没看到你的影子,这哈来河边做哪样?”

  “莫转移话题哟,你当个鸡巴体育委员腰不台了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余召说话老是那么出口成脏,满嘴喷粪。

  “我没得哪样腰不倒台的,你不参加集体活动还有理了吗?”

  “爬,爬,爬,老子懒得理你。”余召把矛头转身了李荧:“杨同学,我也有几件脏衣服要洗,麻烦你哈,要得不?呵呵”

  杨荧看了他一眼,把洗好的衣服装进盆里,对李晓晃了晃头:“走,莫理他。”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哦,他比你先到……。”余召在后边怪声怪气地吼着张行的《迟到》。

  早上的太阳显得比较温柔,友好。刘偲影坐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默默地看着书。在二班女生里,刘偲影长得最为秀气,姿色天然,皎若秋月,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标准的瓜子脸。她不爱说话,但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圆圆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有些过分的酒窝也在笑。

偲影是个琼瑶迷,什么《月朦胧鸟朦胧》,《六个梦》,《心有千千结》,《在水一方》,《一帘幽梦》,《聚散两依依》等等,只要是琼瑶写的,她都不顾一切买来或者借来,如醉如痴地品味。

  罗天宇也是个小说迷,但他不喜欢琼瑶的书,觉得琼瑶写的东西比较灰暗,缺少阳光。虽然琼瑶习惯爱情至上,但她的作品大多也毁在这块。至上固然没错,但好歹不能过头。琼瑶叙述的,永远只是一些小情调式的爱情故事,由于这种爱太脱离了真实的人生,必然会导致相应的作品缺乏惊心动魄的批判力量,必然不能更进一步从社会的角度和历史的根源去揭露悲剧的虚与实。

  好朋友田娟劝偲影:“莫一天到晚沉溺在琼瑶小说里嘛,你看她写的些啥子哟,不是老师爱上学生,就是侄女爱上姑父的,有些作品简直是对我们女性人格的侮辱,有什么看头嘛。”

  很少发脾气的偲影很不开心地回击道:“不准你这样说琼瑶老师。她的作品曲折新奇、波澜起伏,具有浓郁诗意、雅俗共赏,爱情故事感人至深。”

  “拐了,拐了,你各走火入魔了。”田娟摇着脑壳,显得十分无奈地走开了。

  说都无心,听者有意。两个人的对话,让“差转台”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也给偲影后来那场失败的初恋留下了伏笔。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随着响起的钟声直奔教室,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样的稳重,似乎让人觉得他在用步伐来计算从办公室到高一二班教室的距离,一走上那讲坛,便将那大大的三角板哐啷一下放在讲桌上,职业的敏感让他一下子发现了班里那几位爱逃课的家伙,随后笑容可掬地说:“班长,跟我把没来的同学记下来,待会我和冉老师请他们喝茶。”下边依稀地响起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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